顶个卵用斋主人

这儿卵卵
搞史同和朝拟的
脑子不大好使,做饭不太好吃

【朝拟】来一发元明

朱昭奕总是频频梦见他。
一些记忆的碎片如细沙般飘浮于梦境中,每日梦见的他都是不同的样子,却总是无法连成一段完整的故事。
第一天晚上,他的样子是朱昭奕从未见过的孩童模样,在一片荒凉无际的草原上,悄悄擦干眼眶边的泪水,朝着完颜英扬长而去的背影,稚嫩的嗓音喊出这样那样的狠话,却终究只换得对方嘴角轻蔑地上扬。
第二天晚上,是他年少轻狂的那段时光。他的长鞭投下挥起之际,广袤亚欧大陆,过半的河山已尽入他囊中。曾不可一世的完颜英中了他一箭,逃得不知所踪。从来不愿看汉文的他翻开易经,指尖触过泛黄的书页,停驻于“大哉乾元,万物资始,乃统天”的那一行:“就这个‘元’字吧。”
第三天晚上,是朱昭奕与他第一次遇见的情景。仗着国本的身份,骄横的他砸了酒家,埋怨掌柜不肯免了他的饭钱。年幼的朱昭奕抄起弹弓,正中他脑门后忙躲起来捂嘴偷笑,却还是被他气急败坏地揪出。那时朱昭奕便毫不畏惧地朝他吐舌:“你们蒙古人有甚么了不起?待我长大了,定要找你们算账!”
第四天晚上,是大都被朱昭奕的大军攻破的那日。一向据傲蛮横的他被迫褪去了“大元”的身份,换上从前“蒙古帝国”的名号退居漠北草原。朱昭奕率万千大军,将日月山河皆换了“大明”的旗帜,得了江山,更得了人心。朱昭奕脸上洋溢着大喜:“这天下,总是要归我汉家的。”
第五日晚上,是他拎着酒壶闯入朱昭奕被囚禁之处,说要找他说些话,带酒给他喝,却自顾自地酌起酒来。不料大内的侍卫将屋子重重围住,那日晚上朱昭奕目睹他在爱新觉罗恒敏面前倏地跪下,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他放自己的子民一条生路,竟仍是徒劳。
从此以后,朱昭奕便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物换星移,已是三百年后。
半夜从第五日的梦中惊醒后,朱昭奕不大熟练地拿起手机,不带犹豫地拨通的毛天宏的号码,向毛天宏打听了他如今的住址,便立即订了明日飞往内蒙古的机票。
朱昭奕下了飞机即刻奔往他所开的酒馆,他一如既往地说“欢迎光临”的时候,朱昭奕不觉噗嗤一笑:“你不认得我?”
他先是一愣,继而双眼放光,推搡道:“你竟然找来这儿了?我告诉你啊,你既然来了,今儿我就要灌死你!”
朱昭奕静默了许久,才幽幽道:“哈丹巴特尔,我这几天晚上都……梦着你了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也梦着你了,朱昭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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